我抱着手机趴在床上,直愣愣地盯着我最后发出的信息——
“虽说阴阳师也是一款社交软件,但是总觉得不太方便。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,加个企鹅怎么样?”
虽然当时因为聊的火热,一狠心就发出去了,但现在想想也还是不太自然啊……
仔细想想还真是,我一直都是一句话一句话地发,这下子突然发了一大段,诶呀!
我这语气好像个痴汉啊,会不会被她误会呀?
要是被拒绝了怎么办?
我心头像是有数百头野猪乱撞,怎么也静不下神来。
也对,我只不过是一个与她在世界频道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,顶多是带她刷了刷御魂,教了教她怎么玩游戏养崽,居然还妄想着打入她的世界,真是太不自量力了。
一分钟……
两分钟……三分钟……
我会不会被她讨厌了?
心头的激动在时间的流逝下逐渐平息,我闭了闭有些生涩的双眼,又带着一点点期待重新睁开。
可惜,那个名为“秃头少女76”的阴阳师并没有发来信息。
点开头像,进入她的照片墙,一切如故。
少女低头伏在一头棕色的大熊身上,及肩的黑发落在她的侧脸,有着令人向往的神秘感。
纤细的手臂隐藏在素色的衬衫下,只能隐隐约约看出轮廓。
这就是秃头少女唯一上传的图片,虽然有着网图的怀疑,但我的心里还是下意识地选择了相信。
我再次闭眼,并把手机灭屏,让整个人呈大字躺在床上,脑海里开始回想起我和秃头少女的邂逅。
那是七天前的晚上,国庆节的前夜。
我像往常一样打开了阴阳师,登上了自己的账号,扎入了深情厚谊的服务器,开始了秃头师的日常。
打逢魔,刷麒麟,打道馆,为寮中大佬击鼓,并打开了世界频道,熟练地来上一句:“魂十求兔火司机。”
发出没多久,一个五十级顶着原始头像的“秃头少女76”便给我发了个消息:
“您好,请问您能带我刷御魂吗?”
嗯?一句话用两个您,这人咋这么客气?
虽然有些纠结她有些过于认真的语气,但有人来为我打工,我当然是来者不拒啦。
“没问题,开个房拉我。”
消息刚发出,我立马收到了一个好友申请。
说实话,其实一开始我是拒绝的,因为我只剩下一个好友位了,不能你让我加我就加,我一般都是留着加妹的。一个开车工具人而已,一般我都是用完就扔的。
虽然你是叫秃头少女,但……
游戏中真的妹子——萌系的头像,好听的昵称,照片墙各种好看的美照,上来就小哥哥嘤嘤嘤。
游戏中假的妹子——系统头像,因为重名而加上后缀的昵称,照片墙上……
等等……咦,这照片墙里的好像是真照啊,而且,可爱,那对不起了好友位,我加了。
好了,现在就等她拉我打魂十了。
“秃头少女76邀请您加入——御魂九层。”
哎?!
惊讶了一瞬间后我立马点了拒绝,一定是她点错了……
“秃头少女76邀请您加入——御魂九层。”×2
我傻了。
你这是故意的吧,没的洗了呀,我直接进入好友页面,对着她说道:“打魂十你开魂九干嘛,gkd!”
随手关掉好友页,我想着这次应该就没问题了吧。谁知道魂十的邀请没有来,好友消息倒是先来了一步。
点开。
“我还不能打魂十……”
“不是,你五十级连魂九都没打过吗?”
我是真的不相信,在这种萌新稀缺的老区,一个五十级的玩家居然打不了魂十,说给寮的沙雕他们能笑一天。
“没有,我试过好多次了,打不过最后的大蛇。”回复来的很快,让我更生疑惑。
“你五十级没有两个六星输出吗,不能白嫖大佬的玉藻前吗?”
“我只有一个六星夜叉和阎魔,我没有什么好友,单机到五十级,一直在刷狗粮……”
“我傻了,你用这种看脸式神你得打多少次才能打过九层啊,你就没其他式神吗,大天狗茨木玉藻前?”
“SSR我只有阎魔……”
打字的手微微颤抖,何不食肉糜五个大字在我眼前回荡,我在此时对这个非洲人只剩下深深的同情。
原本想要打出的“你走吧”,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“那就打魂九吧。”
于是,那天晚上,我打了三百体力的魂九,直到秃头少女的体力清零才给今天画上了句号。
这也没有办法,我就是那种看到了小猫小狗之类的小动物需要帮助,就走不动道的人,非得去买点火腿肠才能狠心离开。
当然我也知道它们吃这种火腿肠并不好,但生活嘛,生存下来才有意思。
而当这些小动物扮演的弱者角色变成了人,我依旧会下意识地想要帮助他们,且不求回报。
这就导致了我的整个国庆假期都扑在了这名秃头少女的身上,各种答疑解惑带御魂带觉醒,还把她从原来的死寮拉到了我现在的组织中。
随其自然地,我与她的关系也在迅速升温,聊天的话题也从游戏偏离到了兴趣和生活上。
知道了她生性懦弱又十分内向,根本没有能称之为朋友的存在,也知道了她最喜欢看的动漫就是夏目友人帐,最喜欢的活动是独处。
越接触我便越对这个孤独的女孩报以温柔,想要去感化她,想要去更了解她,越来越多的可怜和同情充斥在身体里,渐渐地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。
可是,也到此为止了。
我从回忆中回过神来,还握在左手的手机重新拿到面前,手机的冷光重新照在脸上。
“秃头少女76,七分钟前……”
下线了呀……
我最后的希望粉碎在胸中,手机往上一滑,退出了阴阳师这款社交软件。
白色字体的日期和时间映入眼帘——11:31,10月7日,周日。
为浪费的假期叹了口气,我有些发牢骚地把手机甩到床铺的最里面,来回翻了几次身,还是睡不着,倒是有些内急了。
打开反锁的房门,我光着膀子从房间出来,穿着拖鞋路过厨房,但没想到这个时候那儿还有微弱的灯光,难道是爸提前结束出差回来了?
我揣着疑惑解决完生理问题,最终还是走进了厨房一探究竟。
“咕噜咕噜~”
冰箱的门大开着,内附的灯光照亮了前方仰头喝着啤酒的黑长直少女。
不管是粉红的睡裙还是细长光滑的小腿,又或者是她脚踩的小猪拖鞋,它们都在向我表明一件事,这个正在十分爽快地和冰啤酒的家伙就是小我一岁多的妹妹。
我连忙上去抢过那罐啤酒。
“哎?顾不得你干嘛!”凶巴巴的女孩皱起眉头,直接伸手抓住我的胳膊,毫无淑女形象地要来抢回我手里的啤酒。
“顾小沫,你应该叫我哥。”我也神色不善地看着她,接着说道:“小孩子不许喝酒。”
“我已经十六岁了,我小吗?!”顾小沫瞪着眼睛看我,薄薄的唇瓣撅起,就连发育良好的胸前也挺起来增加威慑力。
“学校有规定不许学生饮酒,你好歹也是你们班的班长兼学生会副主席,能不能遵守一下校规!”
我也是无奈,这丫头在学校一副乖巧好学生,老师好助手的样子,一到家里就撒野。
我说爸留着自己喝的啤酒怎么消耗地那么快,原来全被你给祸害了呀!
怪不得之前爸爸叫我不要喝那么多酒,原来我是替你背黑锅了呀!
“我……你管我!你有空管我,还不如去关心关心你女朋友啊,你好几天没理她了吧?电话不接消息不回,她都打电话问我你是不是在房间里猝死了!”
“我不是说了她不是我女朋友吗!”
妹妹的话让我一愣,也就这愣神的空挡那罐啤酒又被她抢了过去,狠狠地灌了一口。
我无奈地又去抢,废了一番功夫才从她的怀里把啤酒抢了回来,同时看着她有些泛红的眼睛劝道:
“小沫,女孩子最好不要喝酒,要是爸知道了又要让你好看了,他一发脾气我根本拦不住。”
“谁要你拦了,让他打死我算了。”顾小沫用力眨了眨眼,眼睛却更红了。
“妹妹,小祖宗,听话。”
我看着矮我一头的妹妹一脸倔样,心里既是心疼也是好笑,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。
或许是因为母亲难产离世的原因,父亲在教育上秉持着子松女严的态度,有时候因为一些小事都会跟小沫大吵一架,甚至还会直接动手,最严重的一次,小沫带着脸上的巴掌印上学,过了两天才消去。
也是那次,学校里的老师知晓了父亲的家暴行为,特地做了一次家访,想要与父亲沟通沟通,但最终还是因为父亲应酬的缘故没有成功。
小沫也在此后变得更加坚硬。
但谁知道这安抚竟然起了反效果,刚刚有些安静的她又欲抢我手里的酒罐子。
先下手为强,为了防止她继续喝酒,我也学着她一仰头,把剩下的酒液全数倒入喉中。
“你你你,你喝的是……哼!”
红着脸的少女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房间,砰地一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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